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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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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勉强吃了一个,也不知道怎么咽下去的,逢月笑的一脸狡黠,接连塞了两块进嘴,拍拍手上的桂花碎屑,才发觉苏景玉像是有事要说,收敛了笑意,不安道:“怎么了?”

“衍王死了,皇上命人查封了衍王府,出动禁军,捉拿他全家下狱。”

苏景玉本不打算告诉她,免得她烦心,可这么大的事又瞒不住,只能尽早说给她听。

逢月一脸愕然,衍王的死她并不意外,只是书本上的皇权争夺、腥风血雨真的发生在她身边时,免不得心惊肉跳。

她挂心着李元君,明知她难逃厄运,仍忍不住问起:“小郡主呢?也被抓走了?”

苏景玉揽着逢月靠在怀里,回道:“没有,听说昨晚有人从别院劫走了她,禁军扑了个空。”

他的怀抱温暖又安全,逢月双手环上他的腰身,心里放松了不少,舒口气道:“一定是杨艇,除了他,没有人会冒死救下小郡主了,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逃出城去。”

苏景玉没有接话,只是点头赞同。

姜老太太寿诞那日,他密探衍王府别院时砍断了柴房的锁链,放杨艇离开,心里赞叹他果然是个有勇有谋的人,没有用所谓的深情感动自己,继续耗在别院里自生自灭,反倒及时脱身,生死关头救了李元君一命,对他的好感更多了几分。

一早听到消息后,苏景玉知道逢月会打探李元君的事,即刻让顺子去了趟衍王府别院,顺子回报说王府的侍卫死伤不少,到处血迹斑斑,杨艇怕是也伤的不轻。

苏景玉垂眸看着怀里的妻子,半年以前,她在他心里还是个擅于自我疗愈,不会轻易受伤的姑娘,如今的他却像是抱着个极为珍贵又易碎的宝贝,生怕她受半点委屈。

令他欣幸的是,她好像也越来越依赖他了。

“衍王是怎么死的?王公公也死了是吗?”逢月脸颊贴在他胸前,抬眼看他。

暴毙,这个死法倒是与三十年前先帝的一模一样,苏景玉几不可识地勾了下唇角,拈起一块桂花糕送到逢月嘴边,正当她张开嘴时,手腕向上一挑塞进自己嘴里,一本正经地品了品,“嗯,还是很臭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

话说桂花的味道,真是爱的爱死,烦的烦死

定远侯苏天寿重掌兵权,家中义女又喜事将近,按说京中文武官员免不得要来府中恭贺一番。

只是朝中参奏衍王结党营私、图谋不轨的形势愈演愈烈,衍王生前的党羽人人自危,就连曾经攀附过焦侧妃的命妇们也都生怕祸从天降,躲在家中不敢出门。

太子重回东宫的事没了下文,偃旗息鼓多年的太子党无不盯着苏天寿的动向,看不懂他如今到底归于哪一派,也不敢同他走的太近。

苏天寿在军中根基深厚,但他不愿在这个时候过于张扬,手下亲信也都明白他的顾虑,前来恭贺之人少之又少。

辰时许,崔荣锦的马车停在苏府门前,金顶玉盖,华丽至极。

他虽与苏景玉自幼在同一间私学读书,情同手足,却极少登苏府的门。

出身于商贾之家,他自知身份够不上侯门公府,不愿被人说成是攀附苏景玉才与他交好,况且少年时便知晓苏景玉与苏天寿和孟氏之间矛盾重重,为了避免尴尬,更不敢轻易上门。

上次崔荣锦登门还是苏景玉在太子宫宴上中毒垂死那日,如今已经过去十年有余。

难得来一趟,正巧赶上苏天寿在府中,身为晚辈先去拜见,客套一番,又探望过孟氏,才跟着顺子去东院见苏景玉。

过了亭子再向东不远有座书厅,是苏景玉少年时读书的地方。

四面墙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松木书格,从地面到棚顶,到处都是书籍,其余便只有一张书桌、一具坐榻。

一进书厅,松木的香气混着墨香袭来,与前院的将门肃重之气不甚相称,俨然一副书香世家的气派。

崔荣锦不禁怀念小时候与苏景玉一起读书的时候,随便从书格里抽了一本,摸了满手的灰。

厅门一响,顿时酒气飘香,他扭头望过去,苏景玉抱着个坛酒和两只酒盏进来,瞟着他一声哼笑,“稀客啊!”

崔荣锦把书扔回书格,拍了拍手上的灰,脸上流露出近乎于小人得志的嘴脸来。

“你多久没看书了,灰都有半尺厚了!”

“都是些倒背如流的东西,有什么好看的,书太多太重,也犯不着让下人们收拾,改日扔了便是。”

苏景玉随意向墙上扫了眼,走到书桌旁倒了两盏酒,也不让崔荣锦,自顾端起来喝下。

崔荣锦嘴角抽了抽,后悔不该在他面前提起读书的事,跟着在坐榻上坐了,滴酒未动,直接切入正题。

“兄弟,适才顺子跟我说,你昨日派他去了趟京南寿山,离宫下的山石边还挂着血迹,我就说衍王绝不可能只是暴毙那么简单。”

苏景玉无奈轻叹,心道顺子哪里都好,就是这嘴,比他的轻功还快!

自己添了酒,挑唇道:“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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