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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7)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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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逍遥却突然横剑凑近了他,笑着低语一声。

谢承额角青筋骤紧,蓄力劈向任逍遥。后者胸前皮开肉绽,趁势跌下屋顶,踏着树梢院墙,转身逃开。

谢承!你没事吧?

姜羡余追上屋顶,见谢承身上完好无损,那黑衣人却跑了,连忙提气要追,却被谢承一把拉住。

别追了。

谢承紧紧抓着姜羡余的手腕,执剑的手微微发颤。

他回想着任逍遥最后那句话,万万不敢让姜羡余去追他。

任逍遥方才问他:小余和我们一样,对吗?

今生:同仇敌忾前世:他不肯承认对他

少、少爷,您没事吧?

说话人是谢承院中负责洒扫的小厮,见那黑衣人跑了才敢露面,声音吓得颤抖:要要报官吗?

谢承拉着姜羡余飞下屋顶,先别惊动我爹娘,我绘一副画像,你明早同管家一块去报官。

官府能不能抓到人不要紧,要紧的是谢承要让任逍遥成为通缉犯。

是啊!小厮刚应下,转头见识墨躺在地上,惊呼一声捂住了嘴。

识墨!姜羡余上前摸他的脉搏,发现他身上没有伤处,不禁松了一口气,没事,只是晕了。

谢承将沾血的剑递给小厮,吩咐道:把识墨送回屋里,再请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看。

是。小厮应道,转身去喊院里其他人。

姜羡余将识墨交给下人,跟着谢承进屋。

方才那是任逍遥?

嗯。谢承在书桌上铺开一张白纸,刷刷几笔画出任逍遥今晚的模样。

姜羡余这才注意到他右手的伤,一把抓住他手腕:他伤你了?!

谢承看出他眼里的急切,分明可以借此机会栽赃任逍遥,却还是如实道:是我自己伤的。

方才伤口崩裂出血,乍一看像是新伤,但仔细观察便能看出上过药的痕迹。

姜羡余也发现了,怎么偏偏伤了右手?

无碍。谢承抽回手,继续绘画像。

姜羡余看了一会儿,仍是不解:我们同他只有数面之缘,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他为何持剑夜闯谢府,对你动手?

若说有仇,那也是上辈子不可能!谢承同他一样重生也就罢了,任逍遥怎么可能重生!

就算他当真祸害遗千年,又怎么还有脸出现?!

他可有对你说些什么?姜羡余问。

谢承摇头,对姜羡余隐瞒了实情:他并未表明来意倒像是来试探我功夫。

姜羡余信以为真,愤愤道:他疯了?他这是擅闯民宅,持械伤人!咱们报官抓他!

他见谢承的手背还在流血,急道:药箱是在柜子里么?我先给你上药。

姜羡余熟门熟路找到药箱,拉谢承在新换的小桌边坐下。

小厮领人过来收拾了院子和屋顶,取走画像,又进来奉茶。

姜羡余瞥了一眼,一边帮谢承清理上药,一边问:茶具怎么换了?之前那套青花瓷呢?

谢承指头颤了下:不小心打碎了。

小厮想起午间换掉的烂桌子和碎茶具,识相地没有插嘴,退出了屋子。

姜羡余给谢承包扎好伤处,叮嘱道:不能沾水,待会让识墨让下人伺候你洗漱。

嗯。

谢承低头摸了摸手上的绑带,突然感觉好像不那么疼了。

他看向姜羡余:你怎么来了?

还说呢!浪费我一坛好酒,还有一只叫花鸡!姜羡余惋惜地瞥向院外,方才都丢外边了。

他看向谢承,服软道:你别生气了,逃学去跑马是我不对,但我没想和任逍遥来往,更没打算再去闯荡天下。

他把午间偶遇任逍遥的事解释了一遍。

现在大哥也听我的,不和他称兄道弟了。

谢承听了没吭声,思索任逍遥故意接近姜柏舟的可能。这辈子第一回 见任逍遥的时候,对方身上还看不出异样。那也就是说,任逍遥有可能是最近才重生

姜羡余等了一会儿,见他表情还是不明朗,小心翼翼地握了一下他搁在桌上的右手食指。

谁知谢承一下子攥紧了他的手,让原本撩了就想跑的姜羡余瞬间慌了神。

谢承见他惊慌失措,缓缓松开了手。

姜羡余握住自己被对方抓过的手,低头沉默了一会儿,道:是我识人不清虽然不知任逍遥为何夜闯谢府,但也足以证明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说我引狼入室也没说错

他抬头看向谢承:但我同你说的打算,不止是说说而已。

谢承眼睫微颤,诧异地看向他。

不管是去京城开镖局还是开武馆,我都认真想过。所以你说我们注定不同路,我不同意。

我设想的所有路径,都是在追随你的脚步。

他看着谢承,眼神坚定又决然。

谢承用了两辈子,才换来少年近似告白的承诺,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梦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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