阆九川倒没认为手中的传国玉玺是个假货,它上面散发着的紫金瑞气,可不会作假,光是拿在手上,都能感受到它浓郁的吉气。
怪不得她当时看到那碑柱有紫气散发,原是它之故。
“玉玺乃是国之重器,象征着皇权天授,正统合法,没有传国玉玺,便是立国当皇帝了都跟个白板天子一样,他们怎么还会把象征皇权的国之重器压在那里做阵眼?情愿搞个假货用着,也不怕被人发现了,指责非天授正统。”将掣很是不解那些人的脑回路。
阆九川道:“若是普通人当了皇帝,没有传国玉玺可能还会心虚,但现在掌握皇权的是玄族,他们既然见过真品,你说凭着他们的力量,伪造一个仿真的又会有多难?”
将掣悟了。
“仿真的,他们只需要动个小小的障眼法就能瞒骗文物大臣,更不说,他们还有本事造一个没有十成也有九成真的来做玉玺,这个真的,就能放在他们更需要的地方去发挥妙用了。”阆九川把玩着传国玉玺,感受着上面的瑞吉之气,道:“利益最大化,他们是会盘算的。”
将掣道:“就为了滋养龙脉,润泽国运?”
“一个王朝没有千秋万代,但每一个当皇帝的,都想着自家是那个千秋万代,你要是澹台族,你会不会想?皇权姓澹台越久,他们难道还会亏了?”
这不能,当然是越久越好,最好能千秋万代。
阆九川看向它:“除了挖出这东西,你没做其它吧?”
“我哪敢,毁阵罢了,又不是毁一城人,我一个要当神兽的虎,可不能干那损阴德的事。”将掣连忙摆着爪子,道:“不过这东西怎么办?它的瑞气如此盛,留在身边做个法器?”
“贪得无厌可是会引火上身的。”阆九川白了它一眼,道:“这是阆家用来压阵眼的至宝,更是国之重器,它不见了,你猜他们会不会发疯?必会动用所有力量去查它的去处,若是查到我们这里,咱们且不必说,便是阆家九族都不够砍的。它啊,是个比五雷符还要爆的大杀器。”
“那你的打算?”
阆九川的指尖拂过五龙的龙头须,眸色微深,道:“得藏在他们算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哪?”
“地府其实是个藏物好地。”
将掣跳了起来,道:“你做个人吧。这是人间的国之重器,相等于人皇的法宝,你放去地府,是要祸乱阴阳么?还有这玩意放到地府,这样紫瑞吉气,说不定都要伤魂,你真拿去,我要是地府里的鬼官,都要跟你拼了。而这宝物沾了阴煞,吉气也要混杂些了。”
阆九川悻悻地道:“我就是说说而已。”
将掣哼了一声,这气虚的,我看你就不是说说而已。
阆九川轻点着玉玺,脑中有灵光闪过,道:“还有一个地方可藏,而且也护得住。”
这玉玺是要藏的,至于为何,她也说不清道不明,就觉得,此物还回澹台,有害无益,既然他们敢把它用于压阵眼,就要有某一日它会落日他人之手的认知。
阆九川打定了注意,找来一块绢布将它包了起来,想了想还觉得不够保险,又召出符笔,在上面画了一道归隐符,将玉玺的气息真身隐起来。若不然,澹台一族的人发现被偷家了,立即顺着气息来寻,可就麻烦喽。
做好这一切,她先裁了那块香樟木,裁出一块灵位,在上面镌刻了伏亓的名讳以及生年卒年,然后在灵位背后,用符笔在上面刻画安魂道纹,末了才掐了一道诀在上头。
灵位做好,她才一股脑地进了小九塔,养魂定神,将之前所得的功德炼化融入神魂中,修补不足。
这一闭关就是两日。
等出来后,她已是精神爽利,神魂强韧,立时就做了些极品魂香,其中有几支是功德香。
做香其实并不难,像寻常市面上见的香,只要有材料即可,但阆九川做的为何就令阿飘他们眼馋渴望?
是因为那些香融入了灵符,所谓灵符,早已说过了,必须是有灵气才能称之为灵符,而这样的符,却不是修得玄术就能画成的。
阆九川的天赋强,精神力也足,才能一点灵光即是符。
而有些珍贵的符画出来,那所需的魂力更要强,比如这功德愿力符,凭意念画,融入她所带着功德。
这样的香,做出来,更珍贵,也更养魂,因为含了愿力,是她分出来的,但她如今的身体,更需要大功德,是以也不敢乱来,一张符,做上十来支就算了。
香成,除了灵符,最后一道工序,是道家香诀,令香力不散,使魂灵饱腹感更强,瓷实魂息。
这就是阆九川做的香,工序通通按道家的来做,材料是顶尖的,琐碎但